未竟

#我的腦洞，要我讓他們在一起

#半(?)AU設定

Harrison Osterfield / Tom Holland－喜歡你

*

「Harrison，我都不知道你是接吻狂魔。」

聞言他只是笑，「你知道為什麼嗎？」

「還能為什麼啊——」

「因為你接吻的時候最安靜啊。」

「你說什——唔—」

有人說人生能有幾個年頭用來想念，但Tom Holland的版本是：人生能有幾個年頭用來曖昧。他與Harrison相識直到相愛的旅程，走得太慢，在十個盛夏與隆冬之間綿延，曖昧的軌跡太長，長到他曾以為沒有盡頭。當他成為世界的英雄，Harrison在他身旁；當他在25歲那年摘下影帝，獲獎感言裡他說「嘿Mate，謝謝你」；當Harrison通過試鏡後也開始拍電影，他們開始聚少離多。

而立那年，Harrison與影帝擦身而過，但他們終於不再錯過。

頒獎典禮結束後他倆共乘一台車回飯店，在地下停車場時Harrison抓住他的手，他說Tom，我想好了，無論今天我有沒有得獎，我都想告訴你，我喜歡你，希望你願意和我在一起。

Tom透過車內昏黃的燈光看著對方隨著年齡增長而愈趨堅毅的臉龐，這些年他更成熟穩重、談吐得宜，唯一不變的是他藍色眼睛裡的清澈透明，彷彿是他萬劫不復的唯一真理，於是他傾身在對方臉頰上親了一口，結束這段曖昧。

那是他們之間第一個吻。

一開始Tom覺得接吻是一件困難的事情，明明戲裡能和女主角打得火熱，但面對戀人還有那些悸動、心跳，還有熱戀中一不注意便擦槍走火，讓人應接不暇，尤其是當他發覺Harrison無時無刻都想摟著他親，那雙眼寫著溫柔然實際上是不容拒絕的姿態。

他可是鬼靈精怪的小霸王，所以每當對方欲將唇瓣覆上時他總想拔得頭籌先咬上一口，然而往往美好的只是構想，當他發現自己再次因為戀人近在咫尺的笑意而淪為俘虜時，這些總是成為紙上談兵。

後來Tom卻覺得接吻是件簡單的事情，畢竟他只要順著Harrison就行，親愛的接吻狂男友喜歡面對面擁吻，還曾用黏膩的語氣說這樣才能看著你。Tom喜歡男友扣在腰間的手，像是讓愛人在臂彎圈起的天地裡無憂無慮，彷彿擁有Harrison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，而他何其有幸是那唯一。

有時稍不注意，唇舌若是踰矩，吻便流連在更細緻柔軟的脖項之間，昭示著幾小時前緊擁的情慾多麼黏膩。像是在親熱時才擁有接吻的主動權，Tom總是熱衷於在Harrison頸邊留下一大片吻痕，像是茂盛攀附的愛。

前一夜折騰的晚，Tom仍窩在被窩裡，看著今早就有工作必須出門的Harrison在鏡前打著領帶，戴上錶，最後穿上深藍色西裝外套。

離開前Harrison再次走向他而後坐在床沿，Tom伸手摸上那個仍然明顯且無法被衣領遮掩的紅印，笑問：「今天沒想盡辦法遮起來？」他倆關係早已公開，只是不願因為這些個人情感模糊活動本身焦點。

Harrison聞言無奈，「你親這裡，我可能只剩下在大熱天戴圍巾這個選項。」

「不樂意？」伴隨著詰問眉峰蹙起，嘴角卻噙滿笑意。

「樂意至極。」男友只是笑，俯身把吻落在他額上。「Morning Kiss.」

欲起身時Tom卻捉住了他，於是Harrison順從地再次彎腰，讓戀人把吻留在臉頰。

「Kiss Goodbye.」Tom說。

沒有行程的Tom在戀人離家後便重新窩回夢裡，再次醒來時已接近午餐時間，洗漱之後走到廚房為自己熱好午餐再煮杯咖啡便在餐桌上坐下來吃，回覆完Harrison傳來的訊息後，再瀏覽助理傳送的工作時程。當嚥下最後一口披薩時，通知跳出Paddy傳送了個連結，附上個「？」表達疑惑。

Tom看著那標題控訴他與上一部電影女配角糾纏不清的娛樂新聞無奈，內容一一細數自電影敲定演員名單直到宣傳行程，他倆之間超越男女的緊密距離，那些出席公開場合紳士的舉動到了記者嘴裡總是充滿心機。新聞最後一張照片是私下見面卻被拍下的，Tom皺起眉，記得是對方以對戲為由而私下邀他出去，那日確實被對方莫名的黏膩搞得烏煙瘴氣，他總想保持彼此間的分寸卻老是被女人接近。

不妙。若以那張模糊照片看圖說故事，誰都能寫成長篇大論來控訴Tom對感情的不忠。

他想Harrison應該也看見了報導，果然當晚工作回來時明顯心情不佳。戀人對於他那些花邊新聞總是沈默，畢竟多數只是無中生有，然而這次逼真的會聲會影連Tom都被影響。看著回到家便把自己扔到沙發上沈默地看起新聞的Harrison，Tom挑眉，嗅著空氣中的醋意失笑。

他不是很清楚狗仔思維，總在公佈戀情前把他與Harrison的親暱寫得鉅細靡遺，卻又在他倆公開後熱衷於讓他「秘戀女星」，也許他們的生活只剩下名人戀情，自然也就不明白若是有個曖昧超過十年好不容易在一起的對象，又怎麼捨得離開他。

偏偏他的戀人總被那些文字絆住，不把疑問說的高調，連吃醋都是那樣的柔和，此刻Harrison繃緊唇線，嘴角耷拉的模樣透露著心事重重，Tom無奈。

「Harrison.」黏到他身旁喊道。

「嗯？」

「你看見新聞了？」見他不置可否，Tom再說：「你信？」

Harrison嘆氣，「對，我看見了，Tom，我總該擁有生氣的權利？畢竟我不知道你那天和她見面了。」

「我告訴過你，但你好像沒聽見？我不曉得，」Tom聳肩，「但下回我會注意的，我承諾。」

「好。」聞言Tom摟住Harrison，後者順從他撒嬌般的舉動，只是以指節分明的手指摩挲Tom後頸，「我的Tom不愧是人見人愛的英雄。」語氣無奈。

「但我只喜歡Harrison Osterfield。」

相比一開始連句我喜歡你都能說得面紅耳赤，至今情話駕輕就熟再不難以脫口，那不變的愛意讓一字一句仍然填滿對彼此的珍重，如昔真摯。Harrison回應他的擁抱，擁抱緊得像是要被揉碎在他懷裡，Tom卻覺無妨，因為因為，我喜歡你。

*完（2,260）

一切起緣於前幾天午睡起來腦袋蹦出一句：接吻狂魔。

於是我就失去方寸。